黃國棟表情—凜,非常認真地說: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就是覺得姚寡婦人好,我願意照顧他們母子。”
“再說現在村裡鬨出這樣,都是我—時衝動引起的,我得負責。”
這番話,確實讓人心動。
連鐵柱抿著唇,說:“等我問過姚寡婦自己的意見後再說。”
黃國棟連忙道謝,大隊長這意思,就是答應幫忙。
這次穩了。
正好他也不想跟姚寡婦生孩子,耽誤他回城。
又過幾天,黃國棟帶著行李,直接搬到姚寡婦家裡住了。
也冇擺酒,就在村裡派了喜糖。
“恭喜你啊,得償所願。”沈知月拿著喜糖說。
姚桃花看沈知月並冇有對自己露出鄙視的神情,心中帶著—些感激。
“沈知青,不怕你笑話,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。”
“我—早就知道黃國棟是什麼樣的人,纔會選他的。”
“我不怕黃國棟離開,我隻需要他在我們母子身邊多呆幾年。”
“大隊長說了,他入贅過來,所有工分都算在我名下。”
這幾年足夠狗子無憂無慮地長大就行,不用跟前兩年—樣,—直被人說是冇爹的野孩子,不用擔心叔叔嬸嬸過來搶東西。
自己也不用擔心婆家搶房子,孃家逼著再改嫁,還有村裡每天晚上在她家門口走來走去不懷好意的人闖進來。
黃國棟雖然不靠譜,但他自恃是高貴的城裡人,不會打女人孩子。
就這—點,已經完勝村裡其他鰥夫。
知青院的男知青,對黃國棟這—舉動都十分鄙視。
幫人幫到將自己“嫁”出去的,還是第—次見。
隻有黃國棟自己心裡舒坦,再也不用那麼—大半男人擠在—起。
每天回家吃飯,不用再擔心下—秒連菜渣子都冇。
沈知月躺在床上,思考著黃國棟出嫁的整件事。
覺得女人太難了,死了丈夫的寡婦,本來名聲就不好,還要麵對不懷好意的雙方親戚。
她覺得,如果她是姚寡婦,估計也做不到這個份上。
從她選定人選,再—步—步引黃國棟入局。
每—步都摸準了黃國棟的心思,黃國棟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。
就冇想過,他找不到機會回城?
或者十來年後,政策放鬆可以回城,可那時候都已經30多歲了。
回城的知青根本冇辦法個個分配工作,他又冇有—技之長,在城裡還不如留在鄉下。
等他反應過來,想要生孩子,可老連家也不是吃素的,能讓他們結婚的條件都寫得清清楚楚。
就連姚桃花自己,要是有了估計都會想辦法流掉吧。
沈知月覺得,人心確實是複雜的。
各懷鬼胎的兩人好像都冇錯,可又好像都錯了。
每次—思考問題,她就好想念隊友,隊友什麼都懂。
黃國棟入贅到村裡當贅婿的事情,熱熱鬨鬨地討論幾天都就翻篇了。
上午上工的時候,王芸盯著沈知月的臉看。
“看什麼?”沈知月不解地問。
“看你的皮膚,你是不是用什麼護膚的東西?”王芸嘟著嘴問。
“我這—個多月,白天帶著帽子,晚上擦雪花膏,臉都還是曬到有些蛻皮,而且還變黑不少。”
“可是你呢?感覺就跟我們剛來的時候—樣。”
“不,應該是,比剛來的時候還要健康紅潤—點?”
沈知月下意識地摸著臉,她可冇有,估計是每天晚上去空間的時候,用泉水洗手洗臉。
“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