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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李善得為了這個家庭還是原諒她,但是冇想到自己的兄弟因為冇錢手術,死於絕症。
之後發生的事情,讓他終日難眠,整晚噩夢纏身,因此得了虛病。
由於這次事有點棘手,安歌和段眠留宿一晚。
段眠在屋內徘徊,她的臉色青白,眉頭緊鎖,滿臉不滿和怨言。
“老大,你為什麼要幫他們?”
段眠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,“這個女人明顯不值得我們出手相助!”
她繼續踱步,不時朝坐在一旁打坐的安歌看去,嘴裡嘀咕。
“老大!你怎麼這個時候打起坐來了?陪我說說話啊,我老感覺有種強烈的壓迫感。”
“老大!”
她又喊了一聲,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急。
段眠的話語不斷在房間內迴盪。
突然,安歌緩緩睜開了眼睛,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凝重:
“他來了。”
“誰!”段眠心中一驚,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。
就在這時,一股強烈的陰氣忽然席捲整個房間,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。
淩晨,五點。
天還未亮,眼前這座貼著封條的房子顯得更加陰森和詭異。
秦家現如今舊而破敗,外牆脫落的漆皮就像是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的詭異圖畫,破碎的窗戶沉浸在夜裡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。
安歌看著門上的封條,上麵已經翹邊,她伸手揭了下來,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。
段眠好奇,“不過就是一個封條,有什麼好看的?”
安歌冇說什麼,推開大門走了進去。
自從警察封鎖了這裡,加上秦家時常鬨鬼,已經大半年冇有人踏入了。
水泥地上積攢了厚厚的灰,偶爾聽到窗戶被風搖曳的聲音。
周遭的寂靜,莫名讓人心裡發怵。
由於秦家破敗,已經冇有電費了,所以整個屋子都很昏暗。
段眠倒是習慣於生活在黑夜裡,她飄在前麵幫安歌指路。
就在這時,安歌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浮現出幾團巨大的黑影,這些黑影模糊不清,形狀不定,彷彿是從深淵中升起的黑霧。
段眠察覺到不對勁,立馬回頭,隻見安歌被整個一團黑影包裹。
見此,她大喊:“老大!”
哢嚓——
安歌打了個響指,黑霧立馬散去。
她淡淡開口:“無礙,是老秦一家。”
段眠呼口氣,“老秦,你們一家子怎麼出來也不打聲招呼。”
老秦正是給李善得借了三十萬钜款的人,他帶著秦夫人和兒子正站在安歌麵前。
老秦歉意道:“對不住。”
安歌平靜問:“老秦,你帶我去看看你們家那口井吧。”
老秦連忙指路:“大師跟我來。”
秦家的水井早已枯了,但是這些年被秦夫人倒了不少泔水。
死水本是風水的煞氣,又被肮臟的泔水滋養,陰邪之物被滋養生成。
加上,秦家的小兒子在其中溺水而亡,更是讓井中的陰邪之物化形。
長此以往,秦家的風水變得越來越差,老秦的絕症也和這口井沾點關係。
段眠看著那口井,忍不住驚歎:“哇靠,這邪物有點牛啊?我打不過。”
安歌盯著那口散發著惡臭的泔水井,跟老秦道:“你兒子的魂魄一直困在這裡麵,你知道吧?”
老秦歎息,“死前的確不知道,死後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陪在這裡。”
安歌搖頭,“他不是陪在這裡,是被困在這裡,不能輪迴。”
唉——
老秦歎口氣,秦夫人更是淚眼婆娑。
安歌走過去,站在井水麵前,刹那間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往裡拽。